青春痘與維它命A醇？談「單一成分」與「終端產品」

極緻皮膚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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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位Facebook朋友的問題，導因是寒流回暖後
易長脂漏痘
粟粒腫=廣告/新聞閱讀這篇文章。該文討論的是：「所有問題都需要證據，而且需要現場驗證」這個領悟。這個領悟的來源，一方面源自於過去的學術訓練（<=這是自傲，還是自誇！？），非常清楚上市後追蹤（PMS）的重要性。二來也是學習了肌膚監測之後，終於有機會「即便離開了醫院，仍舊可以貫徹研究精神」。
該文中所有的臨床領悟，都是因為肌膚監測幫助我直接發現事實—這就是為什麼我一再強調：「學會肌膚監測，醫師就多了一雙觀察的真實之眼。有了觀察真實的能力，我們不需要等FDA或者任何檢驗報告，也可以直接發現一些尚未被發表的事實。醫師因此獲得更大自由」。
在這樣的優勢下，我再度整理出保養品的真相？從「正確保鮮膜敷面法」與「餛飩湯理論」談起這篇文章。對於「以西藥方式理解保養品」的錯誤來說，「餛飩湯理論」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突破口：
「餛飩湯理論」的意思是…

一般人聽到「餛飩湯」，注意的通常是「餛飩是不是很大顆？」、「餛飩好不好吃？」、「餛飩衛生不衛生？」然而一碗餛飩湯中，餛飩多半五到十顆（看個頭大小），湯倒是一大碗。更重要的是，大部分的衛生、鹽分、調味問題，都會發生在這碗「湯」中—從配菜（小白菜！？）、青蔥段、食鹽、醬油或「獨家醬料」；更重要的是…水的來源！
水，這個餛飩湯與保養品中含量超過40~95%（從乳霜到化妝水不等）的「主」成分，在成分表中通常位居前位，卻不受重視。
請各位發揮您的想像力：假設各位從非常高級的百貨超市中，買到非常高級的冷凍餛飩，非常確定餛飩是衛生的、美味的、乾淨的…然後回家使用路邊的水溝水煮食，添加的是多氯聯苯（PCBs）污染區的蔬菜、有問題的醬油與重金屬混雜區的海鹽？這樣的餛飩「湯」，究竟是「衛生的、美味的、乾淨的」，還是…！？
影響這碗「餛飩湯」本質的，究竟是那幾顆「非常高級、非常衛生、非常美味」的餛飩？還是那碗不忍提起的「湯」？
回過頭談「青春痘與維它命A醇」

這位朋友的問題是：
請問維它命A醇在痘痘肌保養所扮演的角色，比起果酸、A酸會是如何？非常感謝~~
這個問題的回答「層次」有三層，先回答最淺的一層：
自從保養品中禁止添加A酸之後，保養品廠商開始使用維它命A醇（retinol）與維它命A醛（retinaldehyde）。這二種成分的添加意義是，經由角質細胞代謝成A酸，產生類似A酸的角質整理、膠原增生…等效果。換句話說，維它命A醇是維它命A酸的「替代物」；身為「替代物」，效果與副作用多半是類似，但是較少。
接下來回答中等強度的一層：

您可以發現，我在上述敘述中使用了「多半」這個字眼。對於維它命A醇、維它命A酸與果酸的真實比較—無論是作用、還是副作用；都應當長期、大量的實體數據做為討論支撐。我的意思是說，如果沒有嚴謹的、長期的追蹤，所有的假說都不過是假說。而這些「長期、大量的實體數據」，或者請各位醫師等候各種文獻的逐漸發表（很久、很漫長的等候），或者在臨床中直接觀察使用者的肌膚表現。
後者，就是「醫師因此獲得更大自由」的意思！
「維它命A醇有效」≠「維它命A醇的保養品有效」

這是討論深度最深的一個層次：成份有效、成分安全（假設通過上述的第二個層次）未必表示終端產品有效，終端產品安全。
邏輯上，我們都知道「麵條來源清楚、安全」不完全表示「餐廳炒出來的海鮮燴麵絕對不會讓您、我拉肚子」。一碗「海鮮燴麵」（終端產品）的安全性，必須取決於「麵條安全、配料安全、佐料安全、手續清潔、器材清潔、人員健康…」等許多因素的共同組合。
到了保養品使用，我們「忽然忘記」這樣的邏輯…許多「成分解析達人」的教導下，我們看見了一顆一顆的樹木，卻沒有見到密林之中隱藏的機會與危險。
如同海鮮燴麵，「保養品終端產品」的安全至少取決於「單一成分的短期安全與長期安全」、「成分的不可預期不純物」、「不同成分間的短期與長期交互作用」、「成品與保養品容器間的交互作用」…等許多製造方面的問題。另外，與「食品」不太相同的是，保養品的使用期限會稍長一些（<=您會叫一碗海鮮燴麵；然後放在梳妝台慢慢吃三個月嗎？）。換句話說，「終端產品的保存習慣」、「使用者的使用習慣」…等等更多不可預期的問題，也會影響保養品的效果與安全。
結論就是…
自從學會肌膚監測之後，我才發現「醫師的本質確實是望聞問切」這種看似愚蠢的問題。真理是這樣的…愈多的觀察，愈容易進入迷障。愈正確的觀察，愈容易接近真相…
「維它命A醇在痘痘肌保養所扮演的角色」究竟是什麼，書上會有書上的答案。至於現實世界，這個「終端產品」的世界，請相信誰能夠真正「瞭解」保養品？只有「正確肌膚檢測」才是真的、肌膚監測可以「預測」保養品傷害以及呼籲建立「使用保養品/療程時，請隨時監測肌膚反應」的正確心態！
補充閱讀：

寒流回暖後
易長脂漏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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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籲建立「使用保養品/療程時，請隨時監測肌膚反應」的正確心態！